《酒干倘卖无》朗诵:温晓萍

《酒干倘卖无》是一首80年代从台湾传遍华夏大地的歌曲。“酒干倘卖无”是闽南语,意思是“有空酒瓶卖吗?”
这首歌来自于这样的一个故事:
一位老人靠收集空酒瓶养活自己。他曾参加过抗日战争,在一次冲锋时被敌人用刺刀割断声带,变成了哑巴。他后来到了台湾,靠捡破瓶子为生。他家里的墙壁是由一个又一个空酒瓶垒成的。因为他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唢呐吹出“酒干倘卖无”的声音。
有一天他在街上捡到了一个孩子,他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唯一的礼物。
老人将孩子带回家,用辛苦收来的空酒瓶,换钱买廉价的奶粉,让那个女孩活了下来。女孩在6岁的时候捡了一条小狗,取名旺才。
小狗,聋哑老人,小女孩相依为命地生活在一起。小女孩的童年就在那一堆如山的空酒瓶中成长。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女孩也长大了,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哑巴老人终于苍老了,皱纹,白发,老态龙钟。当日那留得一命的小狗也已成了威武的大狼狗。
女孩爱唱歌,有一副好嗓子。她后来结识了一个青年,英俊而有才华。只是,怀才不遇,仅仅是个未成名的词曲作者。他们彼此志同道合,情意相投。年青的词曲家一穷二白,但很爱她,为她写了很多的歌曲,并带她走进了艺术天地。
女孩越唱越出色了。后来,她终于成了有名的耀眼的明星。可却忙得没有时间回家,没有时间陪伴哑巴老人,也没有时间和青年在一起。女孩成了红透半边天的女歌星,而青年依旧籍籍无名。
一次,女孩召开新闻发布会,青年拉了老人去看她。久已不见,老人颤巍巍地激动地含笑看着女儿,渴望再次听到她叫他一声爸爸。镁光灯闪耀,女孩狠下心否认老人是她的父亲。老人虽听不到,但他知道女儿是不愿认他。老人落寞地离开了。
破旧的家里,一下子变得寂静,没有了女孩的欢声笑语,只剩下无边的空洞。老人落寞的身影,在路边沉沉地移动。身边跟着的,是那只养了多年的旺才,同样是低着头,仿佛他知道主人的心痛。
突然,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过,老人因为是聋子,所以听不见那狂啸的马达声。旺才一个飞奔,扑向老人的背后,把主人推到路边,而自己被摩托车撞飞。与老人相依为命的旺才就这样地死去了。
一切变得荒凉。老人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是疾病缠身。老人得了绝症。
一边,是落幕般的清冷;一边,是舞台上的喧嚣。
一边,是曲终人散的凄凉;一边,是好戏开幕的热烈。
一边,是失去的悲伤;一边,是成功的喜悦。
父女俩一直没再见面。
青年知道后决定为女孩写最后一首歌,他连夜着赶,顶着长期的贫困和思念,在他身体快不行的时候,写下了这首歌,让人送给了那个女孩。
青年写完歌词后也离开了人世间。演唱会上女孩打开了纸条,这首歌的歌词大意是:
多么熟悉的声音,
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想起,
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有天哪有地,
没有地哪有家,
没有家哪有你,
没有你哪有我,
假如你不曾养育我,
给我温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护我,
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是你抚养我长大,
陪我说第一句话,
是你给我一个家,
让我共同拥有它,
虽然你不能开口
说一句话,
却更能明白人世间的
黑白与真假,
虽然你不会表达你的真情,
却付出了
热忱的生命,
远处传来你
多么熟悉的声音,
让我想起你
多么慈祥的心灵,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你再回到我身旁,
让我再和你一起唱,
酒干倘卖无,
酒干倘卖无……
 
女孩反复着学这首歌,最后登台的时候,她通知乐队再加最后一首歌《酒干倘卖无》。
女孩忘情地唱着,所有的人都流下了眼泪,然后不顾一切地跑向了医院,她要见自己的父亲。
当老人看到女儿时,一行老泪缓缓从腮边流下,老人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微笑地看着女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剩下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久久地回荡着……

艺术家简介
温晓萍
温晓萍 (朗诵者)

温晓萍,原大连话剧团演员,现任大连中山朗诵艺术家协会主席。曾荣获文化部颁发的全国第十一届群星奖(戏剧金奖)。具有近30年舞台朗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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