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侯马

配乐来自伦敦爱乐乐团演奏的angry birds
阳光这一杯淡糖水洒在冬日的原野种猪走在乡间的路上它去另一个村庄忙种猪远近闻名子孙遍布三乡这乡间古老的职业光荣属于种猪羞辱属于种猪而养猪人爱看戏的汉子腰里吊着钱袋紧跟种猪的步伐自认为与种猪有着默契他把鞭子掖在身后在得钱的时候养猪人也得到了别的一个人永难真正懂得种猪的生活养猪人又是欢喜又是惶惑疑虑这时一辆卡车爬过乡间土路种猪在它的油箱上顺便吻了一下
阳光这矫情的抠脚大汉,肆无忌惮的轧踩着这两季交替的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时的阳光好象把一切反复的拉长,又反复的压短,人们喜欢在冷冷的天里迎接着春天,仿佛他们生命都被压缩和放释了似的。村前一头乌黑健壮的种猪,扭着慌着悠然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过的人都笑嘻嘻的嘀咕着,“这狗日的你看它晃荡的”看着架势它这是要去另一个村庄去“忙”。而面对这村里人们善意的笑骂赶猪人贾老大却习以为常。 这头种猪,头大而宽,臀部宽而大,睾丸对称,轮廓清晰,村里的人习惯叫它大黑,大黑远近闻名,子孙遍布三乡。对于这乡间古老的职业,光荣是属于种猪的,贾老大当时选择种猪大黑的时候,大黑正在和同窝的小猪抢食打欢,猪鼻子拱的其他小猪根本没有享受大餐的权利,选择了大黑,也就赋予了大黑当花花公子的合法权利得到了万般宠爱,吃的好、睡的足、还撒的了欢。每次大黑“忙”完以后晃荡的回到猪圈,鄙视的看看其他的肉猪,骄傲的倒头就睡。甚至于后来贾老大拿起鞭子召唤那一刻,大黑已然按耐不住的逃离猪圈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而养猪人贾老大,每次等大黑“忙”完,都像个爱看戏的汉子,享受着主户的夸奖,腰里别着肉体换来的钱,悠然自得的紧跟着种猪的步伐,他把鞭子掖在身后背着手甚至于走路也是一晃一晃的。自认为和大黑之间有着默契,却或许永难懂的种猪的生活,贾老大摸摸腰里钱袋是欢喜的,而种猪大黑往往惶惑疑虑…… 这时一辆卡车爬过了乡间的土路,朝着贾老大摁了摁喇叭,开车的是郑麻子不只是个屠户镇里面的农贸市场还有一个肉摊位也属于他。贾老大招了招手赶着大黑走去,种猪过去的每一步都没法再回头它这是赶着去县里挨刀。村民过来像是期待这什么围着车发出笑骂:“麻子,这方圆十里的老猪哼哼都要被你收绝了” 郑麻子嘿嘿地一个个让着烟笑着。人群开始笑哄哄地议论都想着这段时间不去郑麻子那里买肉了,买了也煮不烂。 大黑依旧晃荡着,优雅的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不知道是因为人多还是因为和人们有着狗仗人势的默契,村口上的那只平时看见大黑就躲的黄狗也在汪汪的叫着,像是在意味的助兴。走到车旁,贾老大用鞭子赶了赶,大黑不知所谓的依旧晃荡着爬了进去,兴奋的甩着尾巴,顺便亲吻了一下油箱,以为去迎接它的“忙”。 贾老大看了看万般宠爱的大黑,目送着卡车晃晃荡荡的爬上乡间的土路,就像大黑在“忙“一样,这时贾老大媳妇迎面而来瞥了一眼大黑,又白了一眼贾老大骂到:“贾老大还晃荡不,没得钱赚了不,没得戏看了不,晃荡啥,还不是别人案板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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